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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志”画面、注射死刑场景……自今年6月,《烈日灼心》在上海国际电影节亮相以来,有关于这部电影的讨论便十分激烈,甚至还有记者喊出:“这部电影是怎么拿到龙标的”“同志”画面、注射死刑场景……自今年6月,《烈日灼心》在上海国际电影节亮相以来,有关于这部电影的讨论便十分激烈,甚至还有记者喊出:“这部电影是怎么拿到龙标的。”
这个事情还真的不能往外推,我觉得这是我自身的问题,电影有自己的规律,当然我不是说电影非得120分钟内,有好电影,有140、150、160都有,但都是极少数,大多数电影,尤其对于主流电影来说,你在规定时间之内完成你的叙事,这是能力问题,我觉得我还是有点欠缺的。
“同志”画面、注射死刑场景……自今年6月,《烈日灼心》在上海国际电影节亮相以来,有关于这部电影的讨论便十分激烈,甚至还有记者喊出:“这部电影是怎么拿到龙标的”
问:为什么一定要拍注射死刑的场面?
曹保平:其实(龙标版)画面是不完整的,我那个镜头拍下来是3分50多秒,是一个长镜头一气儿拍下来的,从针扎进去开始拍,然后一直拍到邓超的脸,然后再从邓超的脸再回到注射画面,因为先要注射一针镇静剂,然后再注射毒药,然后镜头摇到那根管子,再摇到执行死刑的法医,他去摁那个开关,让两管子毒药挨个注射完,再回到邓超的脸上,他离去的整个过程,那个镜头拍完,确实是很震撼,看得都喘不过气儿来。但后来实在没办法,就剪成现在这样。
之所以我一定要把它拍成这样,还有超儿自己也说愿意选择真的生理注射,让他有这样一个感觉,是因为大家看到故事结尾的时候,就会知道他们走的那么决绝,他们的爱有多伟大。辛小丰和杨自道都是这样,一旦事发,他们俩就说好了,咱们就走了,别再折腾了,所以在注射过程中,要拍他的表情,为什么要那么决绝,这是多么强大的意志,才能做下去,因为这个原因,所以我坚持要拍这场戏。
如果就仅仅是比如说是罪有应得,就是给注射死了,我觉得完全没必要,把他解决就完了。
问:影片令某些人感觉跳跃是否因为审查?
曹保平:其实和审查关系不大,审查当然有一些意见,但是我觉得比例也很小,如果有人觉得不顺畅,两方面,一方面是我做得不太好的地方,因为体量这么大,而且野心也这么大,让架构变得非常丰富和复杂,就有可能贪得多;当然另外一方面,我非常客观的认为,它的叙事效率太高了,每一个镜头里面的叙事信息都非常的大,这没有责怪的意思,但我觉得普通观众看一遍,确实可能不能同步接收到,这一漏掉,就慢慢累积起来,就会让人觉得跳跃。
这个故事的体量很大,我觉得没必要要求观众去多烧脑、多费劲,所以要给出一个清晰的情节,能让观众跟着往下看。但是对于电影更有兴趣的人,我觉得确实难以一次性观影把电影里的信息捕捉到,它就是造成某种意义上的观影障碍。但这要两说,有可能是你没有接收到电影里的信息,另一种是你接受到了,还是有一些不同的看法,后者就属于每个人的价值观的不一样。
问:为什么要编剧导演这部电影?
曹保平:因为它符合我做剧本的两个标准,一个是,我觉得即便是好的商业片,也应该是一个有表达的东西,希望在里面有一些态度,另外一个它够我想要的激烈,人物的极致等等这些元素,或者可以说是一个类型片的框架,基于这个原则,所以来选择做这个。
问:原著小说《太阳黑子》中就是辛小丰、杨自道、陈比觉三人杀的人,为何在电影里加了第四个罪犯?
曹保平:这个故事里其实交代得特别清楚,他们没有亲自动手杀那一家人,邓超饰演的辛小丰,强奸了那个女孩,导致女孩心脏病猝死,但女孩不管怎么说是死在他手里的。虽然不是他亲手把这一家干掉的,并且他亲眼目睹了一家五口都被杀死的过程,而且在这过程中,他多多少少是去帮手的,所以,辛小丰的负罪感和摆不脱的压迫感,我个人觉得是可以成立的。
原小说确实是说这一家是被这三个人灭门的,但我在改编过程中,我是接受不了的。这仨孩子以前连架都没打过,突然一下子杀了一家五口,还把现场收拾得干干净净,就留下一个指纹,几乎什么证据都没有,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惯犯,至少也应该是一个街头混子。所以我觉得(小说里三人杀人的情节)不成立。但如果把前提改了,说这仨从小就是混子,那后面的故事就又不成立。
所以我就设置了第四个人,他才是真正的凶手。我个人觉得对于电影来说,尤其是主流电影,如果他们三个真的把那一家灭门的话,我觉得观众是很难原谅他们的。
问:高楼打斗的戏是如何完成的?
曹保平:那场戏是我们搭的景,最后跟大楼合成,但那个景本身就很高,有15米吧,演员都是拉着威压拍的。其实这场戏最难的是邓超和段奕宏最后手拉着手,拉在一起到最后,说白了是伊谷春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,给辛小丰一条生路,就是这个表情和复杂的心理,是这场戏必须拍到的,而动作戏部分,我不担心,我觉得拍这些会拍得很好。
问:高虎去年被查出吸毒,影片不得不对其面部做出处理,但为什么没想到换个演员重新拍?
曹保平:我很舍不得,因为他们有非常多的戏是有可能拍不到的。辛辛苦苦做一个东西出来,肯定希望大家能看到它,不着急肯定是假的。但是我觉得这个着急和付出的代价,哪个更合适?
好在《烈日灼心》作的修改是在我们可以接受的范围里,局里也非常支持,和我们一直在协调,我觉得那就很好,没有问题。